第330章 【帝國】或許……是我們。（第1頁）

這句話讓空氣瞬間凝滯。夜鶯微微瞇起眼睛，表情不再是那種隨意的調(diào)侃，而是透著幾分隱隱的凝重：“你說什么？你喂它吃的是……你自己？”

我沒有回答，只是垂下眼，盯著背包拉鏈的手指微微收緊。

“它吞噬我的思維、精神力……那時候，我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。”我輕聲說道，像是在講述一段與自己無關(guān)的故事，“它就在我的身邊，像寄生一樣，不斷吸取我的意識，甚至在夢里……控制我的想法?！?/p>

夜鶯沉默了。他看著我，似乎在努力揣摩我話里的真假，但卻沒有打斷。

“我供養(yǎng)了它很久?！蔽业穆曇舻统料聛?，回憶像深夜的潮水一樣涌上心頭，“那種感覺，像是被自己創(chuàng)造出來的東西一點一點掏空。我甚至一度懷疑，是不是再過不久，我就會徹底被它‘吃’掉?！?/p>

“那后來呢？”夜鶯的聲音透著一絲壓抑，他看著我，眉頭微微皺起，“你怎么活下來的？”

我苦笑了一聲，輕輕搖了搖頭：“后來，我偶然發(fā)現(xiàn)它能吃植物。那時候我才意識到，它并不是完全依賴我。只要給它提供足夠的能量來源，就可以暫時轉(zhuǎn)移它的‘注意力’?！?/p>

“植物？”夜鶯挑眉，目光掃向我的背包，“你是說，那些戰(zhàn)斗植物的枝葉？”

“是。”我點了點頭，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講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，“戰(zhàn)斗植物、能量結(jié)晶、甚至其他變異植物的種子……它幾乎什么都吃。只要能量夠強，它就會減少對我的依賴?！?/p>

夜鶯靠回座椅，表情復(fù)雜地盯著我：“所以，你現(xiàn)在還在喂它？”

“是?！蔽姨痤^，目光迎上他的眼神，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復(fù)雜情緒，“但不是為了讓它存活，而是為了控制它?！?/p>

夜鶯沉默了片刻，忽然低聲笑了一下，笑得有些苦澀：“聽上去……你養(yǎng)的是個吞噬人的怪物。”

“是怪物，也不是?！蔽业吐曊f道，目光再次落在背包上，“它雖然曾經(jīng)吞噬我，但也讓我活下來了——它的危險本能，也算救過我的命。”

夜鶯沒有再說話，只是盯著我看了一會兒，最后搖了搖頭：“小子，你這故事真是越來越瘋了。不過……”

他話鋒一轉(zhuǎn)，嘴角又露出一抹帶著調(diào)侃的笑：“如果你真要開養(yǎng)殖場，記得拉我一把。我雖然怕死，但對這種危險的買賣，確實感興趣?！?/p>

我沒有接話，只是將背包重新拉上。

我看著夜鶯的表情，忍不住笑了起來，笑聲里帶著些許調(diào)侃和故意的輕松：“夜鶯，你是不是該重新評估一下合作伙伴的精神狀態(tài)了？”

夜鶯挑了挑眉，嘴角扯出一抹不太正經(jīng)的笑容：“評估？我早就評估過了，小子，你精神狀態(tài)從一開始就不在正常范圍里?！?/p>

“哦？”我揚起眉毛，故意裝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，“那你的結(jié)論是什么？‘精神不正常但暫時可用’？”

夜鶯故作認真地點點頭，帶著點玩世不恭的口氣說：“沒錯。你雖然危險，思維還有點瘋狂，但至少做事有效率。就目前為止，還沒到我需要敬而遠之的地步?！?/p>

我被他的語氣逗樂了，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：“說得好像你就很正常似的?！?/p>

夜鶯聳聳肩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：“那當然，我可是你們這群瘋子里最正常的一個。不然怎么能活到現(xiàn)在？”

我無奈地搖了搖頭，靠回座椅，語氣里帶著點無所謂的玩笑意味：“既然合作伙伴精神狀態(tài)有問題，你就不擔心哪天我把你也卷進什么不可控的危險里？”

夜鶯斜眼看了我一眼，嘴角的笑容多了一分狡黠：“你少來這一套。你確實瘋，但我更會避險。真要出了事，我第一個跑，絕不跟你耗命?！?/p>

“好吧?！蔽逸p輕笑了笑，視線飄向窗外，“那就希望你能跑得比那些危險快?！?/p>

空氣沉默了一會兒，夜鶯忽然低聲補了一句：“不過說實話，小子……我挺佩服你的?！?/p>

我轉(zhuǎn)過頭，有些意外地看著他：“哦？這話聽著不像是你的風格?！?/p>

夜鶯攤了攤手，臉上的表情恢復(fù)了幾分懶散：“說真的，不是誰都有膽子跟那種東西共存，還能堅持這么久。雖然我不一定會照你這種方法去做，但不得不說……你確實很特別?！?/p>

我微微一愣，隨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：“謝謝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