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隱隱感到了不安,吩咐玉竹出去瞧瞧。
是陳扶硯未來,還是來了,但被裴祁故意攔下了。
玉竹去而復返,姜寧姝等不及起身詢問,“可打聽清楚了?”
“二少爺并未登門。”
姜寧姝神色凝重,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她坐在桌前想了又想,執(zhí)筆寫了一封問安信箋,讓玉竹帶去陳府,順便從側面打聽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這種關鍵口,不能發(fā)生任何差錯。
玉竹握著信封有些猶豫,“許是陳二公子有事耽擱了,小姐再等兩日?!?/p>
現(xiàn)在滿府都是大爺的眼線,這信封怕帶不出去。
姜寧姝知道她的顧慮,“我了解陳扶硯的性子,他沒來見我,定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?!?/p>
今日裴祁的反應實在可疑,極有可能與這件事有關。
她要提前知道想辦法應對,不能被蒙在鼓里。
玉竹懂了,將信封貼身裝好,從后門溜了出去。
姜寧姝如坐針氈,看著搖曳燭火出神。
突聽外面?zhèn)鱽砺曧?,她凝重臉上浮出喜色,走過去打開房門。
“可見到”
姜寧姝的詢問聲,再見到來人是誰后戛然而止。
裴祁臉上沒有那么多的情緒,一步步逼近。
姜寧姝小步后退,視線瞥過他垂下的胳膊,手上握著信封,是她寫給陳扶硯的那封。
她眼睫接連眨動,略顯恐慌。
書信被裴祁發(fā)現(xiàn)了,玉竹現(xiàn)在還好嗎?
姜寧姝小步后退著,她退一步,他便進一步,壓迫感席卷。
直到她后退的身子被桌角截住,這才止住腳步,退無可退。
裴祁立于她身前,不悅之色呼之欲出。
“今夜做了什么?”
“我不知道兄長在說什么?!苯獙庢瓘妷焰?zhèn)定望著他,故作什么都不知。
裴祁緩緩抬起手,亮出那封信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