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許君蘭的手筆,也是洛錦書現(xiàn)在唯一能依賴的安全屏障。
電梯門無聲地滑開。
謝時宴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走廊的另一端。
他一步步走來,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,發(fā)出沉悶而規(guī)律的聲響。
每一下,都敲擊在寂靜的空氣里。
保鏢們立刻警覺起來,身體繃緊,其中兩人上前一步,攔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站住?!?/p>
謝時宴的腳步?jīng)]有停下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絲。
他只是看著遠(yuǎn)處的洛錦書,那目光穿透了空氣。
“讓他過來?!甭邋\書開口,聲音很平靜。
保鏢們對視一眼,得到確認(rèn)后退到兩旁。
謝時宴走到她面前,停下。
兩人之間只隔著三步的距離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。
洛錦書看著他,看著他眼中的紅血絲,和他身上那股從千里之外帶來的風(fēng)塵與寒意。
她不知道他經(jīng)歷了什么,也不想知道。
“你來做什么?”她先開口,語氣疏離。
“我見了六年前,那個見過你的酒店員工?!敝x時宴的聲音沙啞,他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,試圖從里面找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。
洛錦書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。
她的表情沒有變化,連眼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。
這個名字對她而言,早已沒有任何意義。
看到她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,謝時宴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。
他以為她會震驚,會追問,會有一絲沉冤得雪的激動。
可她沒有。
“他說,六年前,我母親讓他準(zhǔn)備了一個謊言。”謝時宴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根本沒有第二個女人,從頭到尾進(jìn)我房間的只有你一個?!?/p>
他說完,等著她的反應(yīng)。
洛錦書只是沉默地看著他,幾秒鐘后,她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。
那不是笑,只是一種不帶任何溫度的譏諷。